“所以我就成为了一条狗啦!”王释诚戏谑地讲着,又因为回忆的不堪而压低了声音,在讲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一度如同蚊翅一样不可闻。
“总之,具体的就不用告诉你了。很可怕的性虐活动,那个女人是真正的疯子。我宁可被那女人捉到派对上,一次和三个人性交,也不想一个人和她同处一室。她早就说过了,她是在惩罚我的放荡。总之……就是这样。”
“这是她的邪恶不是你的放荡。不要这样讲自己。”陈于心早该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事,但听见最亲密的人受过的苦,她感同身受。
“发生了的事,我不想美化过去。但我也知道,这一切已经过去了。”
陈于心紧紧地攥住了王释诚的手,拥抱和体温依旧难以安慰到她,她早就该知道王释诚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和别人性交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她应激了,“抱歉……今天我真不应该这样的。”
“没关系了……那姐姐,你要不要和我讲你的事。”王释诚沉默半晌,转而询问陈于心,“这是真正,能让我们彻底放下心防,彻底信任对方的瞬间了。”
陈于心烦躁地拧着身体乳的瓶子,“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想知道这些……”
“那你难道就想知道我的事吗?”王释诚的态度很坚决,她要两人之间彻底的信任,少了一点儿也不对劲了。
开口总是艰难的,尤其是陈于心并没有想过王释诚竟然要谈起过去发生的事,她忽然想起了王释诚的裸体,那些姐姐制造的暧昧的痕迹。也不是说在乎王释诚和谁发生了关系,只是她想到陈柏崎透过她亲吻自己,她就百般烦躁。血亲之间才懂的熟悉,她想她是要把若干年前、还没有勇气完成的那场性爱付诸实践。
她默默地低着头,试图说点什么,但想到自己也曾参与过肮脏的家族过去,她就无法抬起头来对王释诚说点什么。
“或许明天我们再聊吧。你今天……实在是辛苦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王释诚双手耸肩,不太接受这样的逃避,“我还不累。”她看到于心紧闭着的双眼,竟然想象不到她的过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让于心认为那些事比成为毫无尊严的奴隶还要恐怖?
“但我想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我累了。”于心想起爸爸的血液溅满全身的那一刀,也竟然有一种对过去的无比陌生,如今正在住的房子,是用那笔钱买的,这样陈旧、腐烂的东西,难怪会阴魂不散,得尽快处理掉。她准备起身,却被还在浴缸里的王释诚抓住手臂,“我真的希望我们之间坦诚一点。”
别逼我了,王释诚,那些事我处理不了的,好恶心的一家人,我搞不定的,只有逃走。陈于心的指甲一直抠着身体乳瓶子上的纹路,知道把手指也抓得泛红。
非要听的话,我只能给你一箩筐的真假掺半的谎话,“还记得我们见面的时候,那一行李箱的钞票吗?你帮我从出租车上拿下来,说着好沉的那三千万。那是我爸妈的钱,我一个子也没有留给她。为了这个,陈柏崎才想来报复我的。”
说这话的时候,因为她的眼睛紧紧贴着身体乳,王释诚的脸暗淡下来,她只能骗自己说,那是真的,她不至于对自己撒谎吧。
是的,钱。于心想,是时候去哪里敲一笔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没有过去,只有和王释诚一起、亲密无间、健康舒展的新生活。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只是现在,有一些不得不去处理的问题。请相信我吧。”于心的话总算让王释诚安了心,但她发现于心和自己想的是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那天晚上,王释诚做了最后一个春梦,主角不是陈于心,而是让她惹祸上身的那个女孩,她叫徐越安。
和记忆中的长相一模一样的小圆脸,眉毛和眼睛都很淡,和所有青春期甜妹一样,笑起来有着很多的酒窝,只是她不爱说话、爱独处,不熟的人会以为她脸很臭。至于最奇怪的地方还是永远挂在她脖子上的录像机。她和以前一样,总是拿着相机毫无顾忌地拍,以至于显得有些不通人情,标准的、高中时期特有的weirdo,王释诚感觉她有些喜欢自己。
不是吧,女孩,你原来会说话呀。和她一样腼腆的,王释诚也时常以为自己的内心活动能被所有人听见,所以她也很少说话。她看着面前只会眨巴眼的人,原来一个和自己不聊天的女孩也可以很性感。
王释诚咬冰淇淋脆筒的那张照片,她打印出来夹在了书里,拍立得大小的胶卷照片藏得很仔细。
还是被聒噪、没有边界感的女高中生翻了出来。嚯,原来你喜欢女生啊?大家闹开了之后,王释诚才忽然发现即便沉默寡言,也难以避免成为无聊高中生活的谈资。
不过这次她去了一个安全的环境里,即便人的品性不至于那么坏,爱八卦之心皆有之。没有那张讨人厌的脸,加上对那家伙的好感,她也半推半就地没有反驳,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她们谈恋爱了。
那是在午休的教室里,按规定所有人都应该回寝室午休,但是王释诚从来都睡不着。教室正在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