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突然听到有人敲门。门外传来女人磕磕绊绊的声音:“女郎,我……那个,我的孩子昨天被吓到了……小孩子魂魄不稳,发烧……我听掌柜之前说,说你是医女……行行好,有没有药……”
&esp;&esp;药确实有,但不是凡人的药,嬴寒山也不太确定它们的作用。
&esp;&esp;她背靠着门忖度几秒,开口:“对不住,妹妹身子骨弱,一路上随身的药材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还没来得及补。我帮不了你。”
&esp;&esp;门外的妇人嗫嚅了一阵,终于还是转身离开。鸦鸦坐在床上探头,有些不安地看过来。
&esp;&esp;“没事,她孩子可能被惊着了。”嬴寒山回头安慰一句,余光突然瞥见有什么从门里挤了进来。
&esp;&esp;那是一缕死气,像是吸虫一样在空气中颤动着,一点点向着室内挪移。
&esp;&esp;它比外面的死气颜色更重,形状也更明显,仿佛是有生命一样探头探脑地找着什么。
&esp;&esp;最初嬴寒山离它近,它便慢慢飘过来,在距离嬴寒山几指远的地方突然刹住,然后颤颤地向反方向逃去。
&esp;&esp;很快它又发现在一边的鸦鸦,再次故技重施向着她移动。
&esp;&esp;嬴寒山下意识伸手一抓,噗,那黑气瞬间被她捏爆,一团滑石粉一样在她手中消弭无形。
&esp;&esp;与此同时,几日来一直隐约笼罩着她的那种心绪浮动感,似乎在几秒钟之内被缓解了。
&esp;&esp;很难解释这种感觉,她明确地知道自己“吃”了它,不是用嘴,甚至也不是用皮肤,在一个微妙的变动之间那团死气被她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