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自己手上划破的伤口，流出的血水沾染了更多。他冲黑衣人嘿嘿一笑，森白的牙齿如同地狱三头犬的利齿，他指了指那壮硕的黑衣人：“知道为什么我给他一个痛快么？”

瘦削黑衣人眼中一片绝望，叶润泽此刻的笑容格外狰狞：“因为他没那么多话，而你，将失血而亡！”他仰头大笑，笑声如同丧家之犬的哀嚎，他的眼角不断有泪水渗出。

瘦削黑衣人流出的血液越来越少，因为长时间缺乏空气，他的脸也由红变得青紫，在最后一刻，他浑身颤抖。带着怨恨的目光，盯着叶润泽。

叶润泽狞笑着看着腕上的手表，冷笑道：“差不多十分钟了，你该走了。当然我讨厌别人瞪我，所以我帮你把它们抠出来吧。”话毕，他双指如钩，抠出了瘦削黑衣人的眼珠。

瘦削黑衣人在寒冷与窒息中慢慢死去。

叶润泽慢慢站起了身子，再次走到吴宁雅的尸体旁，缓缓单膝着地，他再次用右臂托起吴宁雅那已有些僵硬的上半身，轻轻地吻在那冰冷的唇上。悔恨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和脸庞的曲线缓缓落下，最终顺着吴宁雅的修长的脖颈落在地上。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叶润泽不断低喃。

他轻轻将吴宁雅放在地上，仿佛在放着什么珍贵的瓷器，他再次站起身，走到床旁，拽下了白色的床单。再次走到吴宁雅的尸体边，他抓住床单的两角，将床单高高抛起，雪白的床单如同白色的羽翼，慢慢落下，将吴宁雅的尸体包绕在洁白的羽翼之下。

叶润泽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接着闭上了眼睛，将眼中的最后一滴泪水挤出，他长长的吸进了一口气，如叹息般再次吐出，随即双眼睁开，再次恢复了以往的波澜不惊。

他的掌上电脑发出了震动的声音，叶润泽拿出，看到是午凯文的来点。叶润泽随手将电脑扔在床上，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匀称的身材。

他走进洗漱间，跨过黑衣人的尸体，翻找着柜子中的治疗箱。他从治疗箱中拿出消毒喷剂和纳米机器人，在手上的伤口处喷上喷剂，随后将纳米机器人打开，倒在伤口上。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如初。

叶润泽打开了电热水器，将浴盆中放满了热水，他跨进了浴盆，略显灼热的温度逐渐温暖着他那冰凉的身躯。

他靠着浴盆边缘，躺进水中，发出舒适的呻吟。红色的血液在水中弥散，最终被稀释。他将双手伸出水面，拍了两下巴掌，响声在水液的沾湿下，愈发响亮。屋内的音箱登时响起了《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那悠扬的声音。

叶润泽慢慢将头埋入水下，许久，一团气泡才冒出水面。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