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之感。
“朕知道你们的想法:无非是在人族境内肆意地散发自己的气息,这样一来,不管妖魔二族有多蠢,都知道伱们来到了人族领域之内。”帝皇语气随意,然而下面的九位氏族长,却反而因此更加恐惧,“你们想要借此在人族与妖魔二族之间摇摆,以此作为筹码,取得利益,求得生存。”
“这个想法,很合理。但是。”这一次,帝皇的语气真正地变得冰冷起来,“人族与妖魔二族之间,只能存活一方。任何摇摆,都是在往你们的灭亡的火种上添柴。”
“呃……!”
这一句杀意凛然的话语,让他们冷汗直冒,背部彻底被冷汗沾湿,即使到了他们这个境界,也依然无法自控地颤抖。
“懂了吗?”
“……是,我等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便起身吧。这副样子可不好谈话啊。”
“呃,啊……?是、是。”
九位氏族长一愣,随即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由一开始的单膝跪地,变为了现在的双膝跪地,连头颅都深深地垂下,险些贴到了地面。于是这才一边擦拭着冷汗,一边站起身来。
刚才的那种威势,几乎让他们想到了他们的祖圣大人。
帝皇冷眼看着他们起身,当他们整理好仪容之后,这才缓缓开口:“源之氏族的氏族长何在?”
灰飞烟灭
“源之氏族的氏族长何在?”
话语本身说得庄重,但语气却显得随意至极,就像是在呼唤喽罗一般。
那位样貌轻柔中性的氏族长站了出来:“我……在下……臣便是源之氏族的氏族长,源。”
终于选好了自己的自称,既然空屠界将要与人族连为一体,那么他无需再像之前的使者一样自称“外臣”,既然如此,自称“臣”便是一个好的选择。不仅可以表示臣服之意,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拉近双方的关系。
“朕听闻氏族长以氏族之名为自己的名字,这个传统倒是有趣。但有趣归有趣,汝之氏族的源凛却是犯下不可饶恕之罪,你觉得,你这个氏族长是否有责任?”
其他氏族长都因为方才的威压而心有余悸,说不出话。
他们都是至圣境,虽然与可以比拟圣人的帝皇差距巨大,却也绝不至于仅仅被对方散发一点气息就被震慑成那番模样。如今,可以从中看出,帝皇即使在圣人之中,恐怕也是不一般的存在。
可他不是凭借国运才可以与圣人抗衡吗?!
心中所想,源并未展露出来,只是硬着头皮说道:“臣……确实有失察之罪,还望陛下降罚。”
帝皇并没有回答,亦没有定罪,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许开:“许开,这次你遭受了来自他们氏族的袭击,伱认为当如何?”
此话一出,连带着场间的九位氏族长也一齐看向他。他们确实知道人族看重许开,却也没有想到居然到了如此程度,虽然与他有关,但处置一位至圣境居然需要询问他的意见,实在是前所未有。
“……”
许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或者说,他压根就不知道这里居然有他说话的地方。
就算自己再怎么未来可期,甚至被拉高到了无缘无故袭击他等同于“背叛人族”的地步,圣境们的讨论乃至定罪,也不是现在的他可以参与的。
九位相当于人族亚圣的至圣境氏族长一齐注视一位甚至都未突破到上四品境界的小辈,只怕没有任何一人能够保持镇定,文心破碎只怕都是轻的。
许开却是神色如常。这一点就连氏族长们内心都是不由得认可。
但许开却是只是在暗中觉得麻烦至极,心想要是帝皇不给自己一点补偿这事不算完。
最后,他亦只能说出:“这是诸位圣境大能之间的事情,非小辈所能言,此处还需陛下乾纲独断。”
帝皇眉头一皱,心想这说话方式咋跟那些修引气入体的蛮子差不多?
“毕竟是你遭受了袭击,你若有什么希望的,自可提出来,并无不可,譬如那袭击你的罪魁祸首,源凛。”
暗示得都这么明显了,许开就是情商再不济,此时也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他说道:“说起来,自从那场袭击之后,学生便再也没见过那罪魁祸首,如欲要处置源之氏族长,不可不见。”
帝皇果然满意地点头:“既然如此,那便来看看这罪魁祸首吧。”
于是,帝皇掌心之中,出现一个形似源凛的模糊小人影,那小人影非常虚弱,仿佛一阵稍强的风吹来便会让其魂飞魄散似的。
有些奇异的是,天言大陆上并没有类似许开偶尔看小说看过的“神魂”之类的概念,像源凛这种情况,他们一般称之为“神念残留”。残留的神念不可能永久保留,不论如何最后都会消散。
“罪人源凛。”帝皇淡漠的声音在大殿之内响起,“回答朕,你为何要袭击东亭县。朕在与你们签订迁徙协议时便已经明确地告诉你们,过去的罪行尚可既往不咎,可以后再犯,便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