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现,自己还是不了解他,他好象什么都没有变,还是那个朴实无华、善良正直的同桌;又好象变了很多,变得成熟而从容。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是那样的从容不迫,就象是一个智者写下的一本人生箴言,让人忍不住去看他,去猜测他,也从心里去感悟他。这个时候他在想什么?
&esp;&esp;李凡并没有想什么,而只是默默地走在这广袤的土地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这个地方除了有高山、陡坡,地势不平,草比较多之外,自然环境的恶劣和戈壁滩差不多,恶劣的自然环境、贫瘠的人文景观、破败的民居和难得一见的人们脸上的发自内心的笑容,更多的只是一种无奈,对生活的无奈!
&esp;&esp;看着张琳蹒跚的步伐,李凡停下:
&esp;&esp;“怎么样?累了吧!”
&esp;&esp;张琳擦了擦额头,又是一道恼火的黑迹,苦笑:
&esp;&esp;“这个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亏许静在这里住了二十几年!”
&esp;&esp;李凡微笑:
&esp;&esp;“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你说这个地方不好,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或许会说这里是最好的地方呢!”
&esp;&esp;张琳笑了:
&esp;&esp;“许静还真是这样说的!我就不明白了,这样的地方有什么好?穷得叮当响,说我们那里穷,好歹还有几座楼房,可这里,你看,清一色的破窑洞!”
&esp;&esp;李凡微笑:
&esp;&esp;“这你就错了,窑洞虽然没什么看相,但冬暖夏凉,住起来舒适得很,在这片土地上,是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建筑!”
&esp;&esp;张琳睁大眼睛:
&esp;&esp;“怎么说天你知道,说地你知道一半,你还知道什么?”
&esp;&esp;李凡笑了:
&esp;&esp;“我还知道,如果再不到,有的人该哭了!”
&esp;&esp;张琳瞪他一眼:
&esp;&esp;“我就不哭!看你怎么让我哭?……那个老师傅说不太远,也应该到了,可是走了这么久还不到,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esp;&esp;“黄土高原上向来有‘望山跑死马’的说法,这里的人也习惯按他们的思维来分析问题,他们说的‘不太远’或许意思是说走上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到!”李凡笑眯眯地看着张琳,他在等着看她的脸色。
&esp;&esp;张琳并没有变色,她平静地说:
&esp;&esp;“你以为可以吓倒我?我不在乎,远就远点吧,我们就当是游山玩水,虽然风景实在不怎么样,但两个人一起游玩,说说笑笑的,也不会寂寞!”居然还可以和他一起游山玩水,而且还只有他们两个人,张琳不禁苦笑,真是造化弄人!
&esp;&esp;在两个人说说笑笑、并不寂寞的旅途中,他们走了二十多里路,这里的道路很少有分叉,偶尔有一两条岔道,朝两边山上放羊的老汉喊一嗓子,立刻就能得到正确的路线,所以他们一路走来倒也没有走错路。树木开始多了起来,大多是一些灌木和一些枣树,枣树上结满了大枣,比一般的枣子要大,还是青色的,明显还没有完全成熟。
&esp;&esp;就在张琳实在支持不住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大的村落,村东头有两棵歪脖子枣树,道路正好从两棵树中间穿过,这和许静曾经说过的一模一样,到了,村东头第一个窑洞该是她家的吧?
&esp;&esp;进了窑洞,里面有一个女人,大约50岁上下,看着李凡和张琳说:
&esp;&esp;“来客了?进来坐!”
&esp;&esp;她并没有问他们是谁,来做什么,而只是很随意地请他们进来坐,因为在这片土地上,不管是谁,也不管来做什么,只要来了就都是客人。
&esp;&esp;张琳看着老婆婆说:
&esp;&esp;“你是许静的妈妈吧?我找许静,我是她的同学!”
&esp;&esp;老婆婆陡然精神起来:
&esp;&esp;“你是静儿的同学?大老远地过来,一路上受苦了吧?快坐,我去倒水!”
&esp;&esp;张琳说:
&esp;&esp;“许静呢?”
&esp;&esp;老婆婆说:
&esp;&esp;“真不巧!静儿去杭州治病去了,她不在家!”
&esp;&esp;张琳站了起来:
&esp;&esp;“这!这……杭州有人可以治好她的眼睛吗?”
&esp;&esp;老婆婆叹气:
&esp;&esp;“也不知道行不行!前些时候,秀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