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你侧过头看诸葛青，“做哥哥的为什么大都对弟弟妹妹很好？”

“嗯，大约是责任吧，因为年长。”诸葛青随口答道。

你轻叹一声，你哥果然还是幼稚，完全不懂什么是责任。

“小犀有兄长吗？”

你点点头：“别人的哥哥都对弟弟妹妹好的不行，我家那个，呵，倒不是说对我不好，只是完全没法尊重。”

诸葛青轻轻挪动，凑近你，靠着你的肩膀：“我倒是想做小犀的青哥哥呢。”

你噗地笑出声：“情哥哥，哈哈哈，好土！”

“有用就行啦。”诸葛青笑着看你。

你望着诸葛青俊雅的面孔，其实你觉得你们有些像，同为术士，都是滑不溜秋的，遮遮掩掩的，王也那种真是少见。

你轻轻笑着，微微抬起脸，他自然地低下头来。

他的气味如同树林间的微风，他的轻吻如同小鸟停落在树梢。

第二天是半决赛，你没去看，而是去送诸葛青兄弟俩。

刚巧在大门口碰见王也。

“老夏，还不回吗？”王也问你。

你摇摇头：“看完决赛再回去。”

诸葛青和王也又说了几句话，最后再和你道别一遍：“小犀，千万要想我啊。”

你笑了笑：“青哥，昨天你记着我家地址了吧，回头你空了，到北京找我就行。”

他洒脱地挥挥手：“说定了。”

诸葛兄弟二人走远了，不见背影，王也还没离开。

“你还好吧，也哥？”

“唉，我有了预期，可到底还是连累了师门。”

你倚着红墙，有些好奇：“也哥，当初在武当山上，我没有问你，为什么你会出家？”

“嘿，我还奇怪你为什么还常常做那些看风水，起名，算命的事，你爸不给你零花钱吗？”

你挑眉笑着看他：“我做这些事又不是为了赚零花钱。”

“怎么说？”按理说，王也觉得以你的心性也是少有的出世之心，怎么还在凡俗里打转。

你想了想，该怎么与他论道。

“我师父啊，和老天师他们是一代人，收我时，说我天生灵台方寸清，斜月三星静，一入定，修静功，完全不会陷入内景的贪禅，进步飞速，他便与我讲他的理念。也哥你是道家修行，更是北宗全真一派，讲究先性后命，也就是说要先除情去欲再修行，所以你入手修术士，也很轻易。”

王也笑了笑，其实也没有那么容易，还是要看个人的，他那三位武当山的师长，不一样还是因为风后奇门陷入了内景出不来吗？

但是他不爱抬杠，便继续听你讲。

“我看诸葛家又是另一种做法，是打磨身体苦熬力气，心志坚定才开始术士修行。”你继续说道，“但是我师父，他一直在民间长大，是看世情小说领悟的方法。”

“世情小说？”王也疑惑。

你慢慢念道：“《金瓶梅》啊，《红楼梦》啊，都是世情小说，我师父就喜欢看这些闲书，倒是让他看出了不少名堂，就像修行人看《西游记》是指导手册一样，他看出在道德批判之外，是顿悟，明清小说很多，有一类是讲修仙之人的故事，一个故事里，仙人看中一个大户人家之子，认为他有仙缘，想要收徒，可是他总是悟不出来，贪恋凡尘，枕黄粱想着做大官，没做几天又被贬，想着赚大钱，没富贵几天，又被骗的一无所有，可他醒来依旧不悟，可仙人却非觉得这样一个世俗之人有仙缘，最终经历不少坎坷后，他还是度化了。”

“出世与入世，你选的是入世吗？”王也轻声道。

你苦笑着摇头：“我没有选，是他帮我选的。”

“他？你师父吗？”

你不小心说漏了嘴，连忙闭口不语。

当初玉石觉醒后，便被那个混蛋找上了门，他就说你天生心神清静，是修行的好料子，一边教你，一边捣乱，不让你好好入定，非说这是磨砺你的心智。

后来你跟着师父修术士，一半是天然的心静，一半是被那个混蛋教出来的。

“也哥，你还没说，为什么会出家啊？”

王也顿了顿，说道：“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道袍轻扬，又被风吹定。

你微垂着头，你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你知道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啊。”王也随意笑笑。

你垂下眼帘，虽说王也之道与你不同，但他已经比你走得更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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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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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也道了别，你去看望了一下受伤在床的风星潼，他没什么大事，都是些皮外伤，已经醒来了，不过心情低落。

你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他和王并比试的时候，王并用的拘灵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