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礼就是了。”
郭夫人也悄然看了凤栖两眼,心道:女儿啊,这小妖精目光又尖锐,长得又妖调,你如何是她的对手?何必当面硬扛、找不痛快?
陪着笑也道:“可不是呢,官家是万乘之尊,皇后再爱重陛下,也不能不许陛下广纳嫔妃、开枝散叶。官家,您也体谅娴娘,她实在是喜欢到有私心,也是老身我没有教导好她,我也给官家赔罪了。”也跪了下来。
凤杞一直受妻子和丈母娘的窝囊气,今天特觉扬眉吐气,不过凤栖在背后戳了戳他,他醒悟过来,也换了一张笑脸,亲自上前扶掖:“皇后请起,郭夫人请起。这里面有天大的误会!”
凤栖在这个间隙里,从他身后到了庭院里,数了数被执的人数,出门对门口信得过的亲卫道:“先派人到皇后院落内仔细再搜检一遍,再看好前庭后院每一个出口处,务使郭家的人一个都飞不出去。”
又吩咐另一个:“按计划,并州军以旧虎符、旧号令为准,监视好郭承恩府邸,监视好磁州四座城门。举炮为号。”
因为名义上她已经被幹不思所“杀”,所以现在凤栖在节度使府的身份一直是皇帝身边亲任的女官,几乎替代了只有名号的王枢所承担的中书门下职责:为皇帝拟写奏折,观览奏议,处理信件和军报,基本就是最核心的人物;枢密院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她这里放出去的,郭承恩一直是在地方掌兵,又何曾知道皇帝身边的这套体系和这号人物!
说郭承恩自高自大,被凤杞表象上的懦弱无能蒙蔽了双眼,放松了警惕,也不为过。
安排好了并州军,随时准备好应对城郭外常胜军的攻击,接下来是“安内”处理得好,可以兵不血刃地解除郭承恩的里外军权。
她施施然回到皇帝所居的正堂,见皇后的陪嫁侍女们一个个缩着脖子、不知所措。
凤栖带着淡然的微笑,看到皇后郭娴吩咐拿来的刑具还一件件靠墙摆着,不由好奇心起,一根一根抚摸过细长的荆杖、宽阔的竹板、黑黝黝的皮鞭,笑道:“真是,置办点梢棒、竹筅尚可上战场,这些玩意儿只能鞭笞手无寸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