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点来往,深入接触。”
“当然,不深入接触他会信你吗?”
温明惟到底还是能保持风度,把自己从失控的边缘拽回,勾住谈照的脖子:“慢慢来,别急。”
“……”
谈照在正事上急不急不好说,在床上的耐心却很足。他抓住这个难得的能为所欲为的机会,不把温明惟折腾到崩溃就不肯结束。
等到做完已经是很久之后了,温明惟被抱进浴室里清理,下半身沉入浴缸,长发浮在水面上,累得睁不开眼。
整个洗澡的过程他都是放空的,谈照也不说话。
按理说恋爱不该像他们这么谈,总要聊点什么交流感情,例如“我刚才做得怎么样”“你喜欢哪种姿势”“有没有不舒服或者别的想法”,但这种普通情侣都有的能力他们却很欠缺,默然相对,气氛有点微妙。
洗完回到床上,一起躺下,眼看温明惟要睡着了,谈照才问:“下次还可以这么做吗?”
温明惟没反应,仿佛没听见。
谈照自问自答:“我知道了,不拒绝就是喜欢。”
“……”
温明惟终于笑了一下,意味不明道:“还行。”
狮子(12)
温明惟这一夜睡得前所未有的沉。
一天内频繁多次的激烈性事造成的巨大体能消耗需要靠睡眠恢复,后来谈照问的话他虽然回答了,意识却不那么清醒,自己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就陷入了疲惫的深眠。
他睡着之后,谈照凑近了些,攥住他的一缕长发,在手上轻轻绕了个结。
无意义的举动,但谈照就这样看着他,看了很久,然后无声无息地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关灯睡觉。
第二天,温明惟是被闹醒的。
一只手按摩似的在身上作乱,他没察觉,那力量就逐渐加重,从肩膀捏到腰,温明惟不得不清醒,眼睛缓缓睁开,对上谈照近在咫尺的脸——一张不爱笑,天生适合装酷的冷脸。
“早安。”谈照亲了他一下,“刚才顾旌来敲门,好像有事,我说你没醒,把他打发走了。”
“几点了?”温明惟坐起身。
“十一点,怎么样,是不是有种君王不早朝的荒淫感?”
“……”
温明惟没忍住笑了:“那你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妖妃?”
“我倒是想,可惜没有那么大影响力。”
谈照不以为耻,下床穿衣服,背对温明惟拿起手机看了看说:“今天我去公司转转,有新邮件再告诉你?”
“嗯。”
温明惟目送他走,又在床上坐了很久,回忆之前的邮件内容。
一夜过后,昨晚的记忆有点模糊,比邮件更深刻的是纱布,胶带和手腕被束缚的感觉。
温明惟向来不喜欢公私混淆,尤其不喜欢在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做任何跟工作有关的决定,但谈照的存在就已经是一个例外,原则被打破瞬间的失控感也是一种微妙的刺激。
对温明惟来说,每一种刺激都很难得,他愿意牺牲一点安全感来换,但只能是“一点”,不能太多。
温明惟想着昨天的事,独自吃了个早午餐,然后听顾旌汇报工作,下午待在书房里,看地图——军火运输路线图。
昨天他跟简心宁说,今年剩余的几批货最好别走东南边境一带,但东南一带是境外主要势力交流活动的核心区域,就算从别的路线运货,最终大部分商品也会流入东南。
所以温明惟抓得最紧的正是这附近的几条线,可以绕路,但麻烦,各方面人力物力成本都会有所提高。
温明哲的危险性还没高到威胁他必须绕路,但毕竟是个隐患,能早点解决更好。
温明惟看了一下午地图,第二天、第三天也还在看,迟迟没有敲定最终路线。
他的地图上标注的不只是运输路线,也包括每个地区、每道关口的人员分布。
为他服务的相关人员大多没见过他本人,但他对他们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了解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