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如珍宝般被轻柔地放在床上,又在下一瞬被欺身而上。
秦知悯俯身,轻轻含住叶云樵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落在敏感的肌肤上,带起一阵颤栗。
叶云樵被折腾得气息凌乱,咬着下唇,不愿轻易屈服。
可最终细磨让他红了眼,连声音都染上一丝难耐的软意,轻轻地,带着点委屈唤了一声:
“知悯……”
那声低低的喃语几乎要了秦知悯的命。
他终于放开人,低喘着起身,伸手去拉开窗帘。
房间太暗,他担心阿樵不安。
可刚准备起身,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别拉开帘子。”叶云樵别开脸,嗓音有些闷。
秦知悯微怔,随即低低笑了起来。
“好。”他俯身,亲了亲叶云樵泛红的眼尾,声音温柔缱绻,“那我去拿东西。”
“什么东西?”叶云樵被亲得有些懵。
秦知悯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盒,手指一拨,攥住其中的对象。
“你今晚上在超市问我的。”
哪怕到了此刻,秦知悯依旧耐心,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向他解释。
叶云樵被逼得脸颊泛红,受不了了,抬手捂住秦知悯的嘴,哑声道:
“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秦知悯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嗯?怎么不问了?不是很好奇吗?”
他故意咬住那只捂着他嘴的手,含着,舔了一下,湿热的触感落在指腹,如同某种刻意的诱哄。
叶云樵被这动作惊得缩了回去,咬牙瞪他:“……你闭嘴。”
秦知悯轻笑,眼底的戏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幽暗,他不疾不徐地俯身,重新将人圈进怀里:
“好,不说了。”
毕竟比起言语,实践更能让人铭记。
夜色沉沉,帷幕低垂,隐去一切暧昧的光景。
房间里时而安静,时而又被急促的声音填满。
他亲吻着他,用尽所有的耐心和柔软,驱散爱人的紧张。
如同最虔诚的信徒,以温柔为引,步步诱哄,将自己渴求已久的神明,从遥不可及的天幕拉回人间。
供养他,让他只属于自己。
终于,神明睁眸。
瞳孔被泪光晕染,带着细碎的潮意,喘息间,眼角浮起一抹不甚明显的红。
他仍带着些不适,却又本能向他的信徒靠近。
轻轻开口,说了句话。
下一瞬,指腹一撕。
薄膜破开的声音在空气里细微响起,如同某种仪式的前奏,将所有曾经的距离、隔阂、甚至时空,都碾碎成尘。
“阿樵。”
秦知悯描摹他的眉眼,一点一点用接触确认他的真实。
如同宣治十九年冬,万箭齐发,血染冰原,他于时间缝隙中,反复唤着他的名字。
那时候叶云樵没能响应。
可现在——
“我在。”
不由自主的呜咽从喉间溢出,他忍受着那过分的亲密,柔声响应对方。
这一刻,他的疼痛也如初见时一般,席卷全身,令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
唯一能支撑他的,依旧是秦知悯。
他攥住了他。
而秦知悯,也牢牢地,将他抱紧。
他们终于彻彻底底地,拥有了彼此。
一世的苦难终究烟消云散,沉沦在彼此交融的温度中,被夜色拥抱,直至天光破晓。
-
这一觉,叶云樵睡得太沉。
梦里尽是白雾,等到雪白散去,他才发现自己正在站在北雊城门前。
城门不再血迹斑斑,硝烟弥漫的城墙灿然一新,迎接着川流不息的行人。
“叶大人?在这里愣什么?”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路过,随手拍了拍他肩膀,“咋不进去呢?”
叶云樵闻声转头,眉眼有些怔然。
他反应过来,轻声道:
“这就进去。”
迈步踏入城门,他走进了北雊。
这座城池,已不复他离开时的满目疮痍。
街道整洁热闹,商贩沿街叫卖,孩童们欢笑奔跑,百姓们的脸上洋溢着生机勃勃的笑意。
王大力又在打铁时出了错,被他那当铁匠的爹拧着耳朵骂得满院子乱窜。
张二香的孩子在她脚边背着三字经,虽然她听得迷迷糊糊,却仍一边纳着鞋垫,一边欣慰地夸着自家小子聪明。
郑丰和小桃新婚,手中捧着喜糖,笑意盈盈地分发给四邻。
他们也塞了一把给叶云樵。
他低头看着掌心那几颗小小的糖,由衷祝福:“百年好合。”
郑丰憨憨地摸着后脑勺,小桃红着脸,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