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联系不上?”
郝敬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与陆家的亲缘已经很远,他母亲亲自出马,却被保镖拦在了门外,楚衍的手机更是直接关机。现在别说他们,连在柳家干了一辈子的赵巧萍都见不着人,饭都送不进去。
柳靖骂了句娘:“有必要这么防着我们吗?”
众人没好气的瞪了柳靖一眼,苏行人如此严防死守是什么原因,你姓柳的心里没点数?
“账上的资金不多了。”万铁英又平地扔出个惊雷。把整个会议室里的股东们炸得一抖。
实业难做,难就难在它的环环相扣。产线是轻易不能停的,每次停产与重启,都能要了企业的半条命。而产线不停,销售就不能停。采购、生产、销售,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很有可能引发连锁反应。破产清算就在眼前。
在场诸位想想妙言破产的后果,齐齐打了个寒战。他们这把年纪,难道能指望什么事业第二春?实业现在是什么惨状,他们比谁都清楚。没见唐志勤被楚衍排挤成那样,还咬着牙硬顶到现在,勉强找到下家之后,才提出的离职吗?
在场所有人的美好生活,全在妙言。
尤其楚衍在营销上发威之后,他们着实过了一段舒坦日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好不容易跟在楚衍身后大吃大喝,现在告诉他们,妙言不行了,他们现金流马上要断了。这不是噩梦是什么?
郝敬国还好,背靠陆家,自家企业勉强凑活。王灿军家的商超本来就只剩一口气,全靠妙言这边的现金流苦苦维持。一旦妙言破产,他家就彻底没戏了。
高管们更不用提,他们的家底,还不如股东们厚实呢。
会议室里的股东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不知过了多久,王灿军忍不住嘶吼出声:“柳青青还没松口吗?她是想拖着所有人一起死?”
柳家别墅内,柳青青的脸色并不比股东们好看。乔培龙刚给她讲了个故事。故事发生在越省,一家做饰品的中小企业因为舆情处理不当,资金链猝不及防的崩断,企业迅速破产。而造成舆情的那位纨绔少爷,活生生的被人挑断四肢并砸碎了生殖。器官。
其惨状,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寒毛直立。
“青青姐,”乔培龙忧心忡忡,“妙言是做实业的,上下游关联的企业太多了。一旦破产,那些被牵连的人,是真的会报复的。”
“谁、谁让那个姓林的半夜在外游荡,不然……不然哪会被人悄无声息的盖了麻袋。”柳青青的话很硬,但颤抖的语气已经暴露了她的慌张。
慌张的可不止柳青青,乔培龙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底子竟然被苏行人扒了个清清楚楚。他倒不怕人知道自己是拆白党,有钱人圈子里,他这样骗点钱财的人多去了。外围公开叫价的比比皆是,他谈个恋爱怎么了?
然而,他另一重身份,是绝不能让陆家知道的。国家对违禁品的打击如此严厉,陆林武是怎么磕到药的,现在还没完全彻查清楚。一旦陆家发现他与背后的势力有牵扯,陆家绝对会咬死他不放。
他只是想搞点钱而已,可不想跟陆家对上。
谭立铮的一个电话,把乔培龙吓了个魂飞魄散。所以他现在拼了命的游说柳青青,生怕完不成任务,他就要被苏行人送到陆家手里。他心里不禁庆幸,发现他身份的是苏行人。这帮人争家产争得你死我活,应该没兴趣帮陆林武报仇。
但乔培龙却不知道,韩德钰在得知柳青青疑似嗑药的瞬间,就已经火速联络警方,布下天罗地网盯死他了。之所以按兵不动,不过是认为抓个小喽啰没意义,他们要放长线钓大鱼。
网上的讨伐还在继续,柳青青越发暴躁。
“这帮人脑子有病吗?我没事换自己的儿子干什么!”
“柳东阳是比楚衍讨喜,但是我凭什么把股份给他?股份是我的!我谁也不给!谁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