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回事?程央忍不住挺直脊背,拉开一点和门板间的距离,池听逃跑成功了?
&esp;&esp;不可能的,被女主人盯上的人没一个能逃脱。
&esp;&esp;抚摸着卡牌的牌面,程央想起今晚的第一个给女主人开门的那人。
&esp;&esp;那是他白天的同伴。
&esp;&esp;程央在心里冷笑,什么同伴,不过是一个可以被利用的脑子不太灵光的傻蛋罢了。
&esp;&esp;女主人今晚留给他们的话是,不要被抓住。
&esp;&esp;“程哥,那npc什么意思啊?”
&esp;&esp;同伴看着他,眼中是迷茫与不解。
&esp;&esp;程央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女主人话里的潜台词。
&esp;&esp;感情今晚不是奔着杰森来的啊,是奔着他们来的。
&esp;&esp;他看着眼前的同伴,半真半假地告诉他今晚女主人会来找他们。
&esp;&esp;“不是说今晚不用捉迷藏吗?”同伴信了他的话,语气焦急,“那我们怎么办啊程哥?”
&esp;&esp;“别担心。”
&esp;&esp;程央安慰地拍拍同伴的肩膀:“我有办法。”
&esp;&esp;他当然没有。
&esp;&esp;来这儿的第一天他就拿到了同伴的卡牌,看着上面的“信任”二字不屑地哼了声。
&esp;&esp;今晚同伴的死在程央的预料之中。
&esp;&esp;他故意让同伴在女主人敲完门后去开门,骗他说自己在外面接应,里应外合,杀掉npc,提前结束这次的世界。
&esp;&esp;计划并没有出错,同伴开门了,迎接他的不是程央,而是散下头发的女主人。
&esp;&esp;现在,女主人回到了这里。
&esp;&esp;她在门外走来走去,偶尔停下去敲其他卧室的门,没得到回应就变得暴躁,手里的折扇大力拍打着门板,试图强行闯入,但都没能成功,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禁锢了她一样。
&esp;&esp;程央放下心,他并未违规,女主人进不来房间,无法对他实施惩罚。
&esp;&esp;他于是躺回床上,扯过被子给自己盖上,闭上眼睛就要接着睡。
&esp;&esp;却不想女主人再一次敲响了他卧室的门。
&esp;&esp;一开始程央并不当回事,直到后面拍门声越来越大,连床都被带着颤动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有几分不对劲。
&esp;&esp;他隔壁和对面的卧室住了另外几个人,女主人却只逮着他一个,拍门声大得程央都没法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睡,他翻身下床来到门边。
&esp;&esp;似乎是发现他过来了,女主人敲门敲得更起劲,大有敲一晚的的样子。
&esp;&esp;这样下去可不行。
&esp;&esp;程央在脑海里思考着对策,余光瞥见柜子上放着的花瓶。
&esp;&esp;这玩意儿不一定能杀死女主人,但好歹也能拖一阵子。
&esp;&esp;他将花瓶拿在手中,打算在门开的瞬间就砸向女主人的头,再趁机跑出去寻找多余的空卧室躲藏。
&esp;&esp;敲门声越发急促,程央深呼吸几下,抬手摁下门锁。
&esp;&esp;他一把拉开门,手中的花瓶高举,在看清门外的情况后,花瓶停在了半空中。
&esp;&esp;门外没有人。
&esp;&esp;方才还跟催命一样敲他房门的女主人此刻已不见踪影,空荡的走廊上只剩下几件随意摆放的家具和从窗外透进来的浑浊月光。
&esp;&esp;程央迟疑着迈出房门,左右看看,在瞥见走廊尽头那道身影时如遭雷击一样被定在了原地。
&esp;&esp;浑浊泛黄的月光下,池听的影子被拉成很长一条,摇摇晃晃地站在他脚下。
&esp;&esp;另一道细长的影子靠近,身着礼裙的女主人从一旁的黑暗中走出,看向程央的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愉悦与贪婪。
&esp;&esp;程央浑身的血液在看见女主人的那一刻都被冻住,阴冷的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喉咙,他挣扎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池听。”
&esp;&esp;池听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esp;&esp;程央死死盯住他身旁的女主人:“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走廊上站着是想赏月吗?”
&esp;&esp;池听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