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裂开流着血,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从下水道里钻出来,满身狼狈。
&esp;&esp;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虞景穿上了他最爱的纯白色摇粒绒外套,现在外套已经脏得看不出原色,大概在地上滚了很多圈,又被踹了好几脚。
&esp;&esp;陈岁聿的脸色冷下来,目光从眼睫压出,平直地看向另一个当事人。
&esp;&esp;这个人的现状比虞景好不了多少,脖子上全是抓痕,陈岁聿盯着那张有些熟悉的脸,一时也没想起来他的名字。
&esp;&esp;“这就是你哥哥是吧??”抓痕男旁边的中年妇女指着他说道,“你看看你弟弟,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这脖子上全是血!我都不敢想万一是拿了刀子,把脖子伤了—”
&esp;&esp;“那我弟弟怎么办?”陈岁聿面色不虞地打断她,语气冷静但声音很沉,“他脸上那么大的伤口,就在眼睛下面,伤到眼睛了你怎么负责?”
&esp;&esp;他冷冷地垂眸盯着那个女人,背脊微弯,让人感觉到隐隐的压迫感:
&esp;&esp;“你付得起这个责吗?”
&esp;&esp;女人瞬间急了:
&esp;&esp;“杨老师,王主任,你们看看他这个态度!”
&esp;&esp;杨老师连忙出来打圆场,朝女人摆摆手:
&esp;&esp;“齐全深妈妈你也别急,今天这个事情呢,属于是学生之间的一次不愉快,冲动嘛,一言不合就直接干起来了,我们家长呢,也是来解决问题的,不能像孩子们一样意气用事对吧?”
&esp;&esp;“解决问题?”女人趾高气昂地质问老杨,“我孩子有什么问题,这小孩儿莫名其妙地,冲上来就打人,你先问问他吧,平白无故地,为什么欺负同学?”
&esp;&esp;虞景没应声,偏着头盯着办公室里的那株绿植,对女人的问题置若罔闻。